敬告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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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权双周刊编辑部

历史钩沉

陈子明

四、北京之春

我把1978年至1981年期间三种不同状态的民主运动——体制外的民主墙运动、体制内的思想解放运动和体制边界的竞选运动——统称为北京之春运动。“北京之春”这个名称,来源于1968年的“布拉格之春”。比较而言,北京之春时期体制内力量的革新举措,尚未达到布拉格之春时期捷共第一书记杜布切克、总理切尔尼克、国民议会议长斯姆鲁科夫斯基等人的程度;而北京之春时期体制外力量所发挥的作用,则不逊色于布拉格之春时期的异议人士(哈维尔等人联署《七七宪章》,是在布拉格之春9年之后)。

李江琳

1959年3月17日午夜,达赖喇嘛一行渡过拉萨河,立刻骑马前往山南。18日傍晚,经过18小时跋涉,他们终于到达在山南的第一个宿营地。那时候达赖喇嘛一行并没有想到,他们正在书写一个现代传奇。他们越过拉萨河南岸的山岭后,仅仅过了48小时,渡河地点就开始了枪战。整整一周,全世界都在寻找那个风暴中心的年轻人,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他像一颗被狂风吹起的蒲公英种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当他再次出现时,人人都为他的安然无恙惊奇万分,认为这是一个奇迹。各方都必须为这个“奇迹”做出某种解释,于是经过各种有意无意的渲染和加工,达赖喇嘛出走事件很快就变成了传说。

陈子明

二、“五一九运动”

运动诱因

“五一九运动”是“社会主义阵营”国家第一次改革运动的一个组成部分。1953年3月,斯大林去世,苏联随即出现思想文化与政治的“解冻”。几个月后,东德爆发了有上百万人参加的抗议浪潮和罢工运动。1956年2月,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作《关于斯大林个人崇拜及其后果》的秘密报告,震惊世界。在苏共二十大的影响下,相继发生了波兰事件和匈牙利事件,苏维埃模式(或曰斯大林模式)的全球吸引力降至谷底,欧美国家的左派纷纷改弦易辙。“五一九”运动的参加者也受到了这股改革浪潮的影响。谢泳指出:“由于特殊的经历(林希翎曾和当时团中央书记胡耀邦的秘书谈恋爱),她有机会读到赫鲁晓夫批判斯大林的秘密报告,这个报告改变了她的许多看法。

陈子明

本文旨在讨论民主运动的涵义、中国民主运动的源流以及六十年来中国大陆民主运动的基本脉络。

一、民主运动概述

词典上与本文相关的“运动”定义是:政治、文化、生产等方面有组织、有目的而声势较大的群众性活动。民主运动是政治方面的群众性活动,或者说是一种政治运动。

“运动群众”与“群众运动”

群众性活动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掌权者鼓动乃至强迫实施的集体性活动,一种是由民众自己动员、组织起来的集体性活动。我们把前者称为“运动群众”,后者称为“群众运动”。

李江琳

1958年,中国当局的民族政策出现了一个大转折。触发这个转折的,是1958年4月发生在十世班禅喇嘛故乡、青海省循化撒拉族自治县的藏民和撒拉人暴动,史称“循化事件”。这个事件虽然只是一个地方性冲突,并且是当时诸多“反革命武装叛乱事件”中的一个,但它对后来的民族政策产生了巨大影响。

余杰

2009年12月19日,4年前去世的教宗若望•保罗二世被梵蒂冈列为“可敬者”。保罗二世生前致力于继续推进天主教的改革事业,推动宗教宽容的精神以及教会与世俗社会的对话,并对中世纪教廷设置宗教裁判所、烧死布鲁诺、囚禁伽利略等罪行公开忏悔。他的年龄、国籍、他之前运动员和剧作家的身份,无一不打破天主教二千年来的传统。他更是少数改变了当代世界的伟人之一。

陈子明

“火线入党”考

本节小标题来自封从德的文章《陈子明秦城“火线入党”考》。2007年,我曾在一个网络跟帖中写道:我在20岁的时候,对于共产党的历史功过和理论得失,已经有了与少年时截然不同的认识。但我在23岁以前,还想“混入党内”。可惜被人家揭穿,成了“新生资产阶级分子”和“反革命分子”。1975年11月12日,共青团北京化工学院委员会《关于开除陈子明团籍处分的决定》称:“陈在插队期间与徐X(内蒙锡盟师范学员)一起,以交谈和写信方式,交换、散布了大量的反动观点和不满言论,形成了一系列反动谬论。

魏紫丹

60年前的这个时候,我16岁,刚好初中毕业。我家是地主成分,父亲是国军团长,战场阵亡,在我们那方圆左近,他就算是有名望的人物了。解放后本县改为市,首任市长为李艺林,后来调中央,任化工部副部长。他块头高大,有一米八十以上,说话声音洪亮,瓮声瓮气;我瘦小,不到一米五十。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我,向我说:“小魏!你父亲在本地是赫赫有名……”我顿时感到五雷轰顶,往下的话就成为空洞的声音在刺激耳鼓了。这就可想而知,我以后的命运会如何了。

吴仁华

积极执行北京戒严任务的各级解放军戒严部队指挥官,在事后“论功行赏”时都得到了犒赏,用民众的鲜血染红了头上的官帽子。特将多年收集到的相关资料做成一份论功行赏、升官晋级的名单予以公布,留作历史的记录。当然,每个指挥官的情况不尽相同,在拙作《六四事件中的戒严部队》的相关章节中有所说明。

刘贤斌

2009年“六四”期间,海外“八九一代”授予我“中国青年人权奖”,在颁奖词中,他们说我几乎参加了“八九”之后国内的所有重大的民运活动。我得承认,在很大程度上他们说的确实是事实。由于机缘的巧合,也由于我20年来坚定不移地追求“八九”民运的自由民主理想,我确实参与和目睹了20年来尤其是上个世纪90年代的许多重要的民运事件,例如“九二组党”运动、《和平宪章》运动、1995年签名运动、“九八”组党运动和《零八宪章》运动。由此我接触和认识了许多为自由民主理想奋斗的民运人士,并从中获得了很大的一笔精神财富。为此我只有感谢上帝对我的眷顾,是他让我见证了黑暗时期中国民运先行者们的种种探索和努力,是他让我经历了这么一段不平凡的生活。

吴仁华

1989年6月3日,解放军戒严部队奉命向天安门广场及其他戒严执勤目标挺进,对天安门广场实施清场行动。各解放军戒严部队的挺进目标和路线如下:

吴仁华

奉命进京的解放军戒严部队采用空运、军用火车专列输送和摩托化开进三种方式,向北京开进。进京的解放军戒严部队的具体番号和向北京开进的路线如下:

李元龙

之所以终于提笔写毕节的李志美收听敌台被枪毙事件,有两个原因。首先,在2007年8月下旬我快要出狱时,贵州省国安厅毕节地区国安处的两个国安来到关押我的毕节地区看守所,威胁我不要与贵阳那帮人、不要与山东那个律师(指为我提供法律援助的李建强)来往,出去后不要再写反动文章,否则如果再进来,就是10年以上徒刑。他们还告诉我对我的案子已经是“仁至义尽”:你知道吗?对你的判决是很轻的,文革时期海子街那个李志美,仅仅是因为收听敌台,就被判处了死刑。我当即回答道:“我知道的,如果是文革期间,不要说4篇文章,即使是文章里的某一句话,我早都被迫害死了。不过,我今天还活着,并非你们的恩典,并非你们不欲置我于死地,而是张志新、遇罗克、林昭,包括李志美等等用鲜血为我争取到的活命。”

吴仁华

解放军戒严部队在执行天安门广场清场过程中开枪杀人,动用坦克、装甲车碾轧的暴行,大都已经为外界所知,但是解放军戒严部队在完成天安门广场清场任务以后的暴行,还不太为外界所知,也很少有研究者注意到这一问题。

孔令平 / 荆楚

从成分上讲,聚集于黄联关接受“疗养”的人,大多数是农民,是因为对抗“大跃进”,反抗饥饿而被关押进来的。有的虽然戴有反革命的帽子,其实他们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何进了牢房。这些质朴的农民,他们不懂得革命的大道理,却能从“穿衣”、“吃饭”的角度来论是非。

我们这200多人中,有一个从乐山来的周老汉,当时年近60,个头矮墩墩的,精力充沛,精神挺好。周老汉是我们这些病号中体质最好的一个。因为他有些重听,说起话来声音宏亮,滔滔不绝,加上他喜欢同人拌嘴,且性格耿直,口快心直,许多年青人常常逗他取乐。有人若想撩拔他,只要大声对他喊一声“老反革命!”,周老汉必睁圆双眼与你辩论一番。

吴仁华

关于解放军戒严部队军人在“六四”血腥镇压事件中凶狠杀人的原因,当年在北京的学生和市民中流传着两种主要说法,一是说中共当局事先让解放军戒严部队军人服用了兴奋剂,二是说许多解放军戒严部队军人经历了云南省中越边境老山战区的轮战,早在对越作战中杀红了眼。

李元龙

少儿时代,我最反感我们邻县大方县的人说“红军”二字,因为大方人口语里红和黄的发音是颠倒过来的,红说黄,黄说红。因此,我奉若神明的红军在大方人的乌鸦嘴里,就成了臭名昭著的“皇军”;而我恨之入骨的皇军,在他们的臭嘴嘴里却成了“红军”。

吴仁华

通常所说的伤亡人数,包括死亡和受伤的人数。一场战争或战斗结束,照例会统计或公布伤亡人数。战争或战斗的伤亡人数比较容易统计,死亡自不必说,受伤的标准也很明确。但是,统计“六四”事件中军警的伤亡人数,颇为困难。首先是由于中共当局至今不允许任何团体或个人进行客观公正的调查,其次是由于中共当局刻意扩大军警的伤亡人数,缩小民众的伤亡人数,以突显所谓的反革命暴乱。

楚寒

2009年8月18日,从韩国首尔传来前总统、韩国民主运动的灵魂人物金大中与世长辞的消息。这一消息在很短的时间内传遍了世界,尤其在亚洲地区民众的内心深处翻起了无尽的思绪。对于我这个当年从媒体上亲眼见证了韩国1980年代民主化转型的人来说,金大中的离世更让我对他本人和那段历史感伤追怀。这位老人一生奋斗勇往直前九死不悔,如今才与这个世界作彻底的告别。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电影《阿飞正传》里头那句反复出现的台词:“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地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儿一辈子只可以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死亡的时候。”

李江琳

顿珠诺布老人领着达瓦和我,走向他住的房间。老人住的房间在达兰萨拉老人院的主楼里,楼房建于九十年代初,很老式的样子,长方形的砖楼,走廊在正中间,光线不足,两旁的房门两两相对,令我想起大学时代的学生宿舍。

顿珠诺布老人推开一扇门,撩起门帘,走到小窗户下面的藏式小床边,脱下布鞋,坐到床上,双腿一盘,顺手从棉被上拉过一条薄毯,抖开,盖在腿上,然后对达瓦和我点点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