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告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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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权双周刊编辑部

国内来信

贾建英

今天,一早起来天就灰蒙蒙的。上午开始下起雪,大朵大朵的雪片从天上飘落下来,不一会儿,树上、屋顶上、院里停放的许多汽车上就落上了厚厚的白雪。树枝上挂满了雪,一串串、一缕缕,到处都是白雪,让人感觉很冷很冷。

田永德

最近,我从网上看到,杨天水兄在狱中病情危重。家属探监时,看到杨天水行走困难,异常消瘦。他的姐姐杨桂香女士告诉媒体:杨天水因高烧不退被送到监狱医院,他患有结核性腹膜炎、结核性肠道炎、糖尿病、肾炎和高血压等病,并且严重脱水。杨女士希望外界能向中国政府呼吁让杨天水保外就医。之前,杨天水的家人曾为他提出过保外就医的要求,但监狱方面一直不予理睬。

何军樵

2009年10月16日,江苏省宿迁市中级人民法院对郭泉涉嫌犯颠覆国家政权罪一案作出了判决: 被告人郭泉犯颠覆国家政权罪,判处有期徒刑10年,剥夺政治权利3年。

野靖环

这个题目很荒唐。谁能把“洗脸与反党”联系在一起呢?只有北京市劳教人员调遣处。

我是2007年4月24日进入调遣处九大队的。刚进大队的门,就被“清身”。许多衣物和生活用品都被“自愿抛弃”了。我要求留下一条毛巾擦脚,搜身的女警察的眼睛从眼镜片后面狠狠地瞪着我说:“都用一条毛巾。”

刘凤麟

胡总书记、温总理二位好!

二位在皇上、宰相的高位上已经是第二任了。治理国家的办法、方针、策略、步骤、目标,国人得到的好处有目共睹,深感温暖满足。值此建国60周年大庆之际,总结成就,颂扬伟绩。然而在这60年里,特别毛时代,国人在共产党统治下,过的日子不堪回首,肌饿、批斗、关押、侮辱,水深火热。其深重罪恶,语言难以表达,这违背了党领导国人建立新中国的初衷,这是照搬苏联斯大林极权、个人崇拜的结果。

60年了,国人总算有了今天。一个党的好坏,无需自己标榜,人民心中有杆秤,能公正评价。毛时代,哪点能显示邓小平说的“三七开”,就是倒“三七开”也是对毛的粉饰了。我建议重新审视历史。1957年“反右”,在毛泽东的阳谋下,55万多右派遭受毁灭性的政治迫害,邓小平虽然否定文革,但却肯定“反右”,到了80年代,他还坚持说“1957年的反右是必要的,没有错”,错误只有一点点,“在于扩大化”。“反右”扩大到99%,还说错误是一小点,这是什么逻辑?人心何在?理智何在?真可笑之极。55万多右派深受长达20多年的政治迫害,最终只“改正”,而不给赔偿,纯是法西斯,与强盗的做法毫无两样。“右派”是中共毛泽东定的,邓小平是反右斗争的领导者,指望邓派还右派公正,是痴人说梦,不能有丝毫的指望。

上海维权民众

尊敬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上海市委书记俞正声先生阁下:

我们是上海市民,又是上海当局专政下的一群难民。

在陈良宇执政上海的年代,因拆迁,我们的家园、财产都被地区政府勾结奸商掠夺,从此我们本来富裕的生活一落千丈,一下子掉在贫困线上拼命挣扎,许多人丧失不动产后居无定所,只能过着四处漂泊与流浪的生活。

我们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和一系列相关法律、法规,以及遵守国务院制定的《信访条例》,向本地政府、中央政府反映问题,提出合法合理的诉求,要求各级政府领导为我们作主,归还我们的家园与财产。可是我们万万想不到的是:我们因为依法要求归还自己的财产,竟然遭到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被关黑监狱、治安处罚、刑事拘留、劳教、判刑等违法违宪的对待,甚至于有人遭到暴打后丧失性命。每逢敏感期间,例如:“五一”、“六四”、“七一”、“十一”、党代会、“两会”、奥运会、世博等,我们都会遭受以上这些迫害。

紫电

如果我和前妻的感情足够好,像小说中见过的那种视生命如鸿毛、待爱情重于千金的样,当然任何力量也难以破坏。但像大多数中国家庭,我们的夫妻生活还算过得去,小日子也有甜美。可从我出事后,生活中便多了一股摩擦力。2003年,我因一本批驳马克思理论的书和三篇文章,要命的是其中一篇在英国BBC电台上播出,其它的仅只是在小范围内散发,而遭国安厅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抓捕。抄家的警察将家中翻得一片狼藉,妻子被吓得只是战栗和流泪。

从此,她的日子不好过起来。领导的谈话和警察的询查,再加上工作不断被变更,使她一回到家就以泪洗面,哭诉哀求,要我不要再写,不要和共产党作对。我并不是和共产党作对,每个人都应该为民族的命运有所承担,为天下的不公仗义执言。每当我向她陈说时,她显得很无奈,说:“这年头,什么正义、公理都不再值钱。”

每当我俩这样对话时,她的底气总比我要足。在中国的现实社会中,老百姓只能听命和依从,不能有丝毫反抗,反抗者除了坐牢,也还被社会孤立。

野靖环

听说北京市税务局要对“公盟税案”召开听证会,我因为生病而麻木了的大脑立马就清醒了许多。我想,这是一场税务专家和法律专家展示自己的专业水平、各自依据中国法律据理力争的唇枪舌战。这种听证会的内容一定有非常高的知识性、理论性,可以从中增长许多知识,比那些“水费、电费涨价”的听证会要值得听一听。

于是,7月24日我早早起床、早早出门、早早来到了北京北三环的马甸桥北。

北京真是太大了!托税务局的福,我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区。问了5次路,才找到元辰鑫大厦。

刚进大门,就看见四五个警察从餐厅的门里一边说话一边走出来。我看见了一个熟面孔的警察,是北京市公安局治安总队的。我不想跟他们说话,怕耽误时间、领不到旁听证,就赶紧转过身,问一个保安员:“听证会在哪个房间?”他好像没有听明白我的话,我赶紧又问:“C3座在哪儿?”保安员听明白了,热情地把我带到大门外,告诉我,北面的一座白楼就是。

野靖环

我第一次到央视大门口,还是在“新国大”案案发后的1998年9月,和几个受害人去交材料、反映问题。接待的人态度很好,说知道“新国大”的事,还说帮助我们向上面反映。虽然材料石沉大海,但第一次的感觉是:这个大门很亲切。

但没想到,自从“12•4”成为全国法制宣传日以后,这个大门变得越来越恐怖了。人们本来对央视充满希望,希望它能为老百姓说句公道话,可是,这希望一次次破灭,来到这里的人一次次被抓。尽管如此,人们还是不死心,还是对它抱有幻想,如飞蛾扑火。我也是其中的一个,总以为能碰上一位正直的媒体领导,会替天行道,为我们伸冤。

2008年12月4日,是法制宣传日。前一天,我熬过了1年9个月的劳教,活着从劳教所走出来了,但在回家的汽车上,我突然感到眩晕,以至无法参加朋友们为我准备的午宴。有经验的人说,因为长期关押,眼睛只看到近距离的单调物品,突然见到了蓝天、白云、汽车、人群,视神经系统不适应,所以眩晕。4日这天,我躺在床上,仍然觉得天旋地转。我吃了治眩晕的药,感觉好了一点儿,就出了门—我要去中央电视台。大风降温,我只有44公斤的瘦弱身体几乎顶不住呼呼的寒风。我费力地走到汽车站,乘车到了中央电视台。

何军樵

2009年4月28日,谢长发颠覆国家政权案在长沙市中级法院刑事审判第六室开庭审理。

公诉书指控谢长发先生涉嫌组织、策划、实施颠覆国家政权罪,其具体行为主要表现如下三点:一、一直以民主党人身份自居,并开展相关活动。二、于2008年6月间,与其他外省民主党人商议召开中国民主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事宜。三、拟写了《中国民主党宣言》、《中国民主党党歌》、《民主问答》、《驳“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反动谬论》等文章,修改了浙江版的《中国民主党章程》,文章中有改变“一党专政”制度,建立多党制、三权分立、私有制等政治经济制度;公诉人根据上述行为事实,以中共公安部2002年对中国民主党的定性文件作为定案依据,证明谢长发有推翻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的国家政权、建立私有制经济体制的政治理想、目标和行为。(上述文字基本引用于湖南刘建安所撰《谢长发颠覆国家政权案庭审记》一文)

野靖环

最高检察院的决定是口头的

6月2日上午9点,我们一行11人到位于沙滩的最高检察院传达室,要求找刑事申诉厅。传达室的工作人员让我们等一会儿,他给我们联系。

一会儿,出来一个警察,他说:“这是检察院的机关,不是上访的地方,你们到这里来就是违法了。”

我们说:“野靖环向检察院信访办递交的申诉已经转到刑事申诉厅了,我们来问问情况。怎么就变成上访的了?怎么就违法了呢?”

他说:“你交给信访办了,就到信访办去问,这里不接待。”

于是,我们又来到位于东交民巷的最高检察院信访办。

这里的“候见室”是一间只能容纳20人的小屋子。凡是能进入“候见室”的人,都必须早早地到这里排队领表。凭着这张表才能递交自己的申诉材料或反映问题。有些外地的人,干脆就在门外坐一夜。北京的人也要早上5、6点钟来排队。

当天领不到表的第二天再早点儿来,就像在医院挂专家号一样。

莫建刚

2009年6月4日是“六四”20周年,贵州人权研讨会以及人权活动人士决定从4月底开始举行纪念活动。4月24日,贵州人权研讨会的陈西被警方非法软禁,在这种情况下,吴玉琴、莫建刚、申有连、全林志等为了不让贵阳的“六四”纪念活动过早夭折,决定在4月29日举行第一次纪念活动。他们选择了贵阳市的一个旅游点——“仙人洞”半山腰的一片开阔地——作为纪念活动的地点,并通知所有参加活动的同仁在4月29日下午3点—3点半到达。4月27日,警方到杜和平先生家里盘问有关纪念“六四”的活动情况,但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4月28日,警方传唤吴玉琴女士。在去公安局前,吴玉琴到莫建刚家告诉他公安局传唤她,莫建议她不要去,因为警察什么拙劣勾当都做得出来。吴表示,去公安局可以探听一下警方是否知道关于首次纪念活动的事情。吴玉琴去了公安局,被警察传唤了6个多小时,之后,吴玉琴通知莫建刚,警方尚不知道纪念活动的事。